单宁

我永远喜欢绿谷出久。
别叫我太太,叫宁哥。
我是无差党!!
绑画:@REBW生代
@三金出菜鑫
@知更鸟
做人就是要三心二意
我的绑画都是我老婆!

【胜出】我从未被丢下

*ooc

*校园设定



正午的阳光抹了满操场,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到塑胶地旁的水泥边缘上,留下一圈细细密密的光点。已过了夏至,天气渐渐燥热起来,即便如此,操场上仍旧是人声鼎沸。

 

尤其是篮球场。

 

“传球传球!班长传球啊!!”

 

“我的天,濑吕你这个球投得也太歪了吧!!”

 

“哈哈哈哈哈三不沾,秀秀秀秀——啊传给我啊!”

 

“喂喂喂!上鸣!抢到球投不中就把球给我啊!”

 

 

“这帮混小子,上数学课没见他们这么兴奋。”相泽看着这帮在操场上玩的不亦说乎的A班同学,笑骂了一句。

 

“正常嘛!年轻人!对篮球这些东西总是格外感兴趣些!”八木俊典笑了笑,又问道:“爆豪同学还在你办公室罚站呢?”

 

“嗯,这混小子欠教训。”相泽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罚他,总罚他也没意思,但这个混账东西太混账了。”

 

“该罚还是要罚的,毕竟专横霸道不是什么好品性。这孩子,虽然成绩好,但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了。”八木俊典摇了摇头,问道:“绿谷同学呢?”

 

“在陪他。”相泽耸了耸肩膀。

 

“他们俩感情一如既往的好。”八木俊典唏嘘了一句:“我去看看他们。”

 

“嗯。”

 

八木俊典慢悠悠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下课铃已经响起,绿谷正坐在相泽的办公桌上对着今年的竞赛题苦思冥想,爆豪站在一旁,将手横在胸前,不屑一顾的盯着绿谷。

 

“喂,都他妈下课了,你还没做出来?”爆豪皱了皱眉,“蠢货。”

 

“小胜再给我一点时间。”绿谷出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觉得我找对了思路。”

 

“别他妈放屁。”爆豪冷哼一声,“从你写下第一个式子的时候,老子就知道你必错。”

 

“是吗?”绿谷将演算好的答案摊到爆豪面前,眨了眨眼,“你看我写的对不对?小胜?”

 

操,居然还真是对的。

 

爆豪震惊了一会,这种他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麻烦式子,居然真的能解出来,不得不说,绿谷在这方面的耐心比他要好多了。

 

只可惜,脑子笨了点。

 

一想到这,爆豪的内心又平衡了很多,于是便弯下腰,纡尊降贵的将自己的解法写在了绿谷手中微微泛黄的草稿纸上。

 

“像我这样写简单点,明白了么?”

 

“厉害。”绿谷揉了揉眼睛,“该回家吃饭午睡了。”

 

“我骑车带你?”爆豪说着就拎起了绿谷的书包往办公室外走去。

 

“好啊。”绿谷连忙快步跟上。

 

八木俊典立马开溜,他并不想让爆豪知道自己在门外偷听了刚那一番对话,否则以爆豪的性格,不管他是不是老师,都要大闹一场。

 

爆豪虽然成绩突出,但在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他抽烟喝酒打群架,不穿校服烫头发,甚至在右耳钉了一颗黑色的耳钉,一米八的个子,每天穿着露膀子的黑色背心,拖着垮垮松松的工装裤。对于这种不守纪律但又成绩倍棒的刺头,正常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毕竟这人在给自己班抹黑的同时,也在拉高班上的平均分,功过相抵,师生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但坏就坏在这高二分班,爆豪被分到了相泽的班上。

 

相泽并不是那种凡事只要面上过得去,背地里干什么都不管的老师,他早先就一直看爆豪嚣张的气焰略微不爽,现在分到了自己手下,更是要严加管教。于是乎,爆豪刚分到这个班一个星期,就有五天的时间是在办公室度过的。

 

总而言之就是,被相泽一通狂怼,被整的略微惨了些。

 

但好在他并不是孤单一个人,他倒是有个二傻子似的发小,愿意拿着作业本,乖乖的向老师申请一起和爆豪待办公室写作业。

 

对于这个发小,爆豪是有些不屑一顾的。绿谷的母亲引子和自己家老娘光己是高中特别要好的同学,不仅大学考在一块,就连毕业后工作成家,都是在一起的,要好得像连体婴儿似的,所以,爆豪与绿谷自然也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绿谷这人从小事事不如自己,除了比自己乖比自己听话以外,好像无甚优点,连个子都比自己矮了半个头。

 

至于自己为什么愿意让他跟着,爆豪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自行车的轱辘一圈一圈的转着,很快爆豪的自行车骑得堪比机车一般,飞快的掠过街巷,沿着长着两排杏花树的河边向家的方向骑去,夏至时分,杏树上几乎看不见杏花了,但丰硕的杏子挂满了枝头,远远望去,倒也挺赏心悦目。

 

“小胜小胜!”绿谷拉了拉爆豪的衣拐,“去摘杏子吃去摘杏子吃!”

 

“你他妈,幼稚不幼稚?”爆豪道:“家里是没钱给你买吗?还是你的数学题全部都能做出来了?理科生的时间多宝贵你心里没点数?”

 

“小胜你还好意思说我??”绿谷痛心疾首:“我记得小胜上个星期才因为打架被记过,难道打架不耽误学习时间吗??”

 

“操,”爆豪停下了自行车,扭过头凶道:“谁教你跟我顶嘴的?”

 

“我为什么不能跟你顶嘴......?”

 

“那你滚下来。”爆豪胜己抖了抖车,“滚啊。”

 

“哦。”这次好歹没直接把自己推下车,绿谷平复了一下心情,倒也没怎么生气了。

 

爆豪怒气冲冲的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视野中,绿谷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坐着121号公交车往家的方向走去。

 

正午的阳光毒辣得很,缠在他细嫩白皙的脸上,几乎要鞭出红痕来。他就这么孤零零的走着,走在这满目硕果的河堤边。

 

如果爆豪不故意带着他兜远路,他此时应该早就坐到了家中,吹着凉爽的空调,吃上了母亲做的爱心午饭。

 

但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他怎么都忘不了,是自己害了爆豪。

 

爆豪的右耳失聪了,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爆豪自己也刻意忘记了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毕竟爆豪看起来凶狠不羁,光芒刺眼,让人不禁对其产生拜服的心理,以至于,无人能察觉到,这样一个强大而且锋芒毕露的男孩,居然有一只耳朵是完全听不见的。

 

绿谷忘不了那一天雨夜。

 

那时他不过才念初三,鲜少跟家里人负气的他那一天不知抽了什么疯,闹着离家出走。

 

他去了酒吧,酒保原先看他年纪小,死活不让他进门,后来不知怎么,得了什么指令似的,突然就陪着笑脸放他进去了。

 

若是平常,他定要好好分析一番到底是什么能让酒保的态度来个180度的大反转,但那天他刚吵完架,头气得发晕,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到吧台上坐下,点了好几瓶洋酒。

 

他不大缺钱,家里宠他零花钱给他给得多,他平常也不太爱花钱,导致他的手上也有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几瓶洋酒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是天文数字,在他眼里最多能让他肉疼上一时半刻罢了。

 

于是他便赌气似的喝了个烂醉,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至于是怎么醒的,绿谷事实上是不太愿意回忆的。他是被一巴掌扇醒的,睁眼时发现自己在酒吧的洗手间里,身边都是吃了药物疯疯癫癫的男男女女,甚至有的已经交缠在了一起。而自己正坐在洁白如新的马桶上,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人正带着猥琐的笑容盯着自己的下体。

 

他立马高声呼救,但几乎是无济于事的,酒吧里的可怜人多了,渐渐的也无法引起同情了。

 

之后发生的事并不美好,没有玛丽苏小说里白马王子挺身而出的桥段,他被五六个人轮了个遍,直到晕在酒吧的卫生间里。

 

再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是他的发小带着满身的血腥味上前拥住了他,跟他说:

 

“别怕,哥在呢。”

 

爆豪把自己身上沾了血的衬衫脱下来,给绿谷换上,二人沉默了一会,绿谷这才注意到爆豪身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一道几乎是斜斜的劈进了脖颈,头部似乎也受到了重击。

 

以至于绿谷在爆豪耳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的时候,爆豪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是顺从着身体的本能,抱着绿谷,一步一步的走向酒吧旁的黑旅馆。

 

他们不能回家。

 

掏钱、拿房卡、上楼、帮绿谷清洗身体,如同机器人一般做完这些工作后的爆豪甚至没顾得上包扎自己的伤口,便昏了过去。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别怕,哥已经,都杀完了。”

 

都杀完了。

 

那种无业游民不会有人在意,警察仅仅来走了个过场,将这些人定义成吸毒过量致死就没了下文,轻轻揭过。爆豪和绿谷似乎也渐渐淡忘了这段疯狂的过往,渐渐步入正轨。

 

但爆豪的右耳自此之后是再也听不见了。

 

这是绿谷一生都忘不掉的痛。

 

所以他没有资格再对爆豪说出任何指责的话语。

 

这是他欠的。

 

这一辈子都是他欠的。

 

 

可爆豪还是没有将他丢下,他也从未丢下过。

 

在前方拐角的尽头,绿谷看见那人穿着黑色的背心骑着自行车急驰而来,直到走至他的身前才堪堪停止。

 

仍旧是凶狠的语气,却带上了无奈的宠溺。

 

“走不走?再愣就真把你丢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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